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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 | 陈尚君:始终把读书当作有兴致的事情来(2)

来源:读书文摘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综合新闻 时间:2021-11-04 11:44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我在家里做事或者其他能力都很差,但是在农场这八年,经历了最艰苦的锻炼,自己身上软弱、脆弱、很无知的状态改变了。有些事情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

我在家里做事或者其他能力都很差,但是在农场这八年,经历了最艰苦的锻炼,自己身上软弱、脆弱、很无知的状态改变了。有些事情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理解,我们当时可以说把自己人生的能量无限放大,体会到中国农民的艰难,和中国农民一起生活,在承担最艰苦的农活之中,经历了体力上和精神上最严酷的考验。

我这么说没有夸张的成分。我们是个大农场,农场里边有几千知青,当时劳动的艰辛,远远超过我们的能力。比方说挑担子,当我挑起担子的时候,我的腿就在发抖,但我挑着担子要走几里路,就这样我还要承担其他的管理工作。比方说我们现在拾棉花,如果现在的学生到农村去,会觉得充满着浪漫情调,但是当你是进行计分的管理,你自己负责一个单位,每天就在那里称量某一个人拾起了多少棉花,进行这样的统计的时候,人的生存可以放到最大的能量。我自己能够自豪地说,我当时作为一个知青,和农民一起工作没有任何的懈怠,自己原来的无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锻炼。在复旦的几十年之中,我对务农的经历和感受,以及生存的状态没有太多改变。中国农民的顽强和生命放大是无限的。

但是,我觉得我到农场有很多很幸运的地方,和别人不太一样。我是初中生,但是我们农场的连队,有一批是南通中学高一的学生,当时很明显感觉高一的学生比初一的学生要成熟许多。他们曾经有个语文老师做过唐宋词研究,很有名,叫严迪昌。他们那时候就经常说严老师如何如何,严老师指导他们读的书,在农场辗转就到了我这里。

在劳动的艰苦中,我身边有一批比我学问好的中学生,真是一件好事,我看到我们的差距,也就跟着读书,整整八年时间。我准确地记得,我是1969年3月16号到农场,1977年的2月26号离开的,八年差二十天时间。这段岁月,我既经历了高强度的劳动,又如饥似渴地读书,而且碰到一批很好的朋友,真是幸运。

回顾当时曾经看过的书,有一部分是1960年代以前留存下来的,比方说社科院的文学史,三册之中我当时看到过第二册,比方说刘大杰先生的《中国文学发展史》,当时出了第四版修订的第一册,我看到以后很认真地从头到尾仔细地读过。在1970年代前期的时候,看到过郭沫若的《李白与杜甫》,看过范文澜的《中国通史简编》。我现在研究唐诗,而且稍微有一点成绩,但是我看到《唐诗三百首》的时间非常晚,一直到20岁左右才看到过《唐诗三百首》。当时,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前身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出版的《唐诗一百首》也曾经读到,都是知青辗转借来阅读。但是八年的时间我读书不系统,能找到什么书就看什么书。

那时候有一段往事,叫“评《水浒》、批宋江”“评法批儒”,等等。虽然那时候政治运动离我们很远,我们只不过在长江边一个小岛的农场,但是这一类的书,我基本上看到什么就读什么,虽然没有去参加具体的政治运动,但把当时出版的古人原著、一些注本都给看了。那时候上海有个刊物叫《学习与批判》,现在回顾它,说是涉及政治阴谋或者政治宣传,但是它整个的风味,还是和一般的政治刊物有所不同。其中还是有一些有文学姿态的文章,或者是有文史积蓄的文章,当时我几乎每一期都看。我虽然是农场一个很基层的知青,但是当时能够看到复刊的《文物》《考古》《历史研究》,还有其他几种刊物,我都曾经订过, 我也订过报纸。那个时候凡是出的能看到的,我都尽量地去看。

很多的朋友都会问,怎么看待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事情。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地说,知青之中有许多非常杰出的人才,但在这十年他们的学业中止了。很多最好的年轻人前途被改变了。但至少对我来说,我认识了中国的农民,土地的耕作,庄稼的生长,从具体的技巧到节奏的把握,整个流程我都极其熟悉,我每天都在那边布置,都在那里检查,都在那里带头劳作。就算在这种生活之中,个人依然有成长的机缘。

到复旦以前,和其他的知青相比,我读书算是有一定的量,读得比较多,自学的动力是科班不能比的,但是知识的系统性、完整性或者说精确度,都有很大不足。我虽然在中文系也做过一段时间系主任,但我始终知道一点,自己基础并不是很好,比方说现代汉语最简单的主谓宾、定状补,我就不容易完全说清楚,因为真的没有老师向我系统介绍过。等到我在中文系读书工作以后,又没有机缘再向人家请教。人家觉得你不应该不知道的,但我真不完全知道。

文章来源:《读书文摘》 网址: http://www.dswzzzs.cn/zonghexinwen/2021/1104/1743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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